第16节(2 / 2)
小女侍眼泪汪汪柔柔弱弱的模样,和虞栖枝,还挺像的。
不过,这倒也不足为奇,有的人喜欢阅遍群芳,有的人就只喜欢特定的那一款,裴璟显然属于后者。
“那,你给这位公子倒杯酒。”沈阙之借着酒意上头,示意这名女侍去裴璟身边:“这位公子喝了,我就宽宥你,如何?”
女侍瑟瑟缩缩站了起来,还未等她说些什么,裴璟没什么表情地看了沈阙之一眼。
裴璟眼底的神色,让沈阙之的酒意瞬间清醒了一半。
他方才都说了些什么啊?
裴璟,可不是他能够在酒桌上随意玩笑摆弄的人。
“开玩笑,开玩笑,喝醉了胡言乱语的。”沈阙之摆摆手让女侍退下,又亲自接过酒壶,给裴璟倒酒。
“这杯我敬世子。”沈阙之自己先一饮而尽。
沈阙之见裴璟接过酒饮下了,说明没打算跟自己计较了,沈阙之一颗悬着的心才放松下来。
只是,饮下酒后,待他察觉到自己身体内逐渐升腾起的反应,沈阙之愣了一瞬。
这次他学乖了。
未等裴璟发作,沈阙之先连连赔罪:“是底下人不懂事,居然把不干净的东西送到这间屋子里来。”
“是我的不是,我来安排。”瞅着裴璟的面色,沈阙之不敢再提方才女侍的事,只向身旁人作吩咐。
裴璟对沈阙之已经无话可说。
他大步走出内间,唤来卫川,淡声道:
“喊她过来。”
卫川不解:“世子,‘她’是谁?”
“虞栖枝。”裴璟扯了扯唇角。
“如果她不愿来,就跟她说,是找她弟弟的事。”
这半个月来,虞栖枝与裴璟几乎没有什么交流,她不愿低头,裴璟自然也冷着她。
见卫川神情严肃认真,虞栖枝起先也确实是以为是有关她小弟的事。
直到马车在笙歌不绝,燕舞莺啼的坊市前停下。
人带到了,卫川离开,虞栖枝被裴璟拽入一间客房。
眼前是多日不见的裴璟,面庞依旧俊美,冷冽,只是素来冷淡的眼中多了一丝欲|望的灼烫。
被压到榻上的那一刻,虞栖枝还有什么不明白的?
男人俯身而下,落下的一片阴影将她牢牢笼罩着。
满腔的愤懑自心头涌起,她用很大力气推开身前的人,怒气几乎要化作实质脱口而出:
“裴璟,我是你的妓|女吗?”
这间客房地处幽静,却也时不时能听见门外传来的脚步声、笑语声。
裴璟的神色在月光掩映下看不清楚,虞栖枝却听见男人好像听到了什么好笑的笑话那般,低低笑了一声。
他用行动代替了回应,耳边响起“刺啦”的裂帛声,她裙摆被撕扯成两截。
虞栖枝气得狠了,屈膝往裴璟胸口哐哐踹了两脚。
榻边窗外,翠竹竹影横斜,曼舞笙歌声自别处幽幽传来,清雅与靡丽的奇异融合。
但只要一想到,身下的这张床榻不知被多少人躺过,又在上面做过何种事,虞栖枝浑身不适地挣扎起来。
裴璟一时不察,被她踢到下颔,卸力脸往边上侧了侧。他注视着她,一贯平静的神色里也带了点怒气:“脚再蹬绑起来。”
她脚踝被人锢住,又被裴璟毫无风度地扯到他身前,所用的力气不大,却叫虞栖枝难以挣脱。
“别碰我。”虞栖枝道:“你要发,情就去找别人。”
似乎有浓重的情绪在裴璟眼中流转,他冷笑一声,那神情又很快消失不见。
方才的一番纠缠,虞栖枝上身衣裳已经松散,衣领宽松着,裴璟却伸手探向她的腰肢。
男人略带粗粝的大掌探进她里衣,沿着腰,肢弧度一路往上,及至停留的时候,虞栖枝闭上眼睛,颤了颤。
“现在又不想找弟弟了?”裴璟低沉的音色越过她肩头,传入她耳中:“姨娘病重,弟弟走失的大孝女。”
一句话便叫虞栖枝泄了力气。
黯淡的月色照在裴璟线条分明的侧脸,叫虞栖枝看清了男人眼底带着的戏弄与嘲意。
几滴泪珠接连从虞栖枝眼中落下,泪水沾湿了她眼睫。
她气恼地与他对视。
虞栖枝杏眼眼瞳乌黑,透亮,掺杂着屈辱与愤怒,也确实是被水洗过的模样。
裴璟忽然就不想再看她的眼睛。
虞栖枝只觉唇上一重,是裴璟吻上了她的唇,酒液的味道在她唇齿间晕开,滚烫的气息喷洒在她脸侧。
裴璟应当是饮酒了,只凭最原始的冲动,将她的哭泣与抵抗全部堵了回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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