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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28节(2 / 3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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只是杨樵。

从前他和杨樵互相说些友达以上的肉麻话,每次他都是很自然地就说出来,听杨樵的回答也觉得理所当然,他们十几年来就是这样发自真心的爱着彼此,这爱像空气像阳光,无处不在。因此他也没有什么非常特别的感觉。

今天又和杨樵这么一问一答地说了肉麻话,薄韧心里的想法比彩虹都要绚烂——

晕了晕了,杨樵怎么都不反抗一下,就同意爱我了?

有没有可能他像我爱他一样爱我?

得了吧我真实傻叉,杨樵很恐同的。

但我也不是同性恋,杨樵恐的必然不是我。

所以他就是爱我。

我问他爱不爱我,他就会回答他爱我。

如果我说我想亲他,他应该就会让我亲了啊,没准还会主动嘟起嘴巴。

杨樵哪里知道他在想什么,就只顾着轻松和开心了。

原来薄韧这三天没来找他,又是一种撒娇式的惩罚,惩罚他只专注学习,忽略了这个幼稚的竹马。

几分钟后,杨樵回教室里拿书包。

“还不走吗?”他见同桌还在,说,“朋友叫我一起去玩,我要先走了。”

“玩得开心点。”同桌笑着看他,一副很为他高兴的样子。

杨樵整理周末要带回去的作业和习题,装进书包里,看同桌还在不住看他,问:“怎么了?我脸上沾了什么吗?”

“也没什么啦,”同桌促狭道,“沾了点幸福。”

杨樵极力想严肃起来,却实在忍不住唇角的上扬,最后笑着和同桌道别,先走了。

门口只剩下了薄韧在等他。

“唧唧去约顾遥明天一起玩,”薄韧道,“说让我们也去,我还没答应他,你想不想去?说去看电影。”

杨樵道:“我都行,你去我就去。”

薄韧也克制不住的自己的笑意,心里充盈着幸福和满足,又故意说:“冷你三天还挺有用,最近你都没像今天这么听话。”

“……”杨樵道,“别提这事了行不行,我刚忘了。”

薄韧道:“我就提,你错了还不让我说?”

杨樵据理力争道:“我怎么错了?我说要更用功,冲一下2的时候,你也没表示反对啊。”

哪知薄韧说的根本不是他爱学习,而是:“我和顾遥说两句话,你就污蔑我偷偷谈恋爱,我要是没解释清楚,你是不是还要单方面制裁我?”

“好吧,那是我错了。”杨樵更不想聊这件事,提起自己乱吃醋还吃错,只觉得好尴尬,道,“我能有什么办法制裁你?你倒是教教我,我下次用一用。”

薄韧上下看他,道:“别想得美,只有我欺负你的份。”

杨樵觉得他这眼神充满了前所未见的邪恶,倒也不信他会怎么欺负自己,说:“唧唧在的时候你怎么不说这话?我要找他来主持公道。”

薄韧宣布道:“公道就是你不能惹我生气,我不高兴就会欺负你。”

两人一起下楼,薄韧试了几次,想像平时一样揽住杨樵,手抬起来又放下,以前自然而然的动作,如今他很不好意思。

“才三天不见,”杨樵经过了这三天,再次听他胡说八道,只觉得幸福无比,浅浅吐槽了句道,“你是加入了北约吗?这么霸道。我要找邹唧唧评评理。”

“你找他没有用,”薄韧道,“你又不是他的老婆。”

杨樵道:“我就要找他评理。”

第二天下午,等他们和邹冀在电影院楼下碰面,也根本没人向邹冀提起评理的事。

哪有什么理啊,邹唧唧只是甜蜜嘴仗的工具符号而已。

但邹冀就是知道了也不会在乎,根本不介意。

邹冀春光满面,邹冀飘飘欲仙,邹冀春风得意马蹄疾,邹冀自我感觉已在朋友们中遥遥领先,他已当上了人生赢家。

那天自习课后,他第一次和顾遥单独“约会”,第二个半价的抹茶冰激凌如斯甜蜜,两人的关系也好像取得了如斯甜蜜的飞速进展。

他昨天放学后向顾遥发起了周末一起玩的预邀约,顾遥的回答是还不确定能不能去。今天他给顾遥打电话,再次正式邀请顾遥出来看电影,顾遥同意了。

三个男生在影院楼下等顾遥。

三个人都一幅整晚都没睡好的模样,但三个人又都非常高兴,其中的原因异曲同工,同根同源。无他,唯爱人尔。

顾遥来了,看到薄韧和杨樵的时候,还意外了一瞬间。

情感总是似谜局,偏偏当局者最是云里雾里。邹冀只顾着傻乐,还窃喜自己足智多谋,提前安排好了影院群演两名,不然顾遥肯定又会不好意思。

群演两名却都察觉到了,顾遥很可能以为会像那晚去吃冰激凌,邹冀说是有别人,其实并没有,她很可能以为今天只有她和邹冀。

薄韧和杨樵对视了一眼,眼神里分明都是:邹唧唧怎么这么傻?

顾遥那一瞬间的情绪马上就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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